左唯韵犹豫了,她的酒量自己很清楚,要是喝下这一大杯烈酒恐怕先倒下的人不是司辞墨而是她。
为了不让司辞墨发现酒的度数,她还刻意在他到来之前就先盛满放好。摆放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烈酒,而她面前的这杯则是没有度数的酒。
“怎么?你不是说很喜欢喝酒吗?而且还是自家酿的好酒!”司辞墨将手里的酒杯放到她面前,他完全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我是很喜欢,但这好酒没几杯,我要是喝了你等下可能会不够喝。”左唯韵的解释道。
她的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其实司辞墨在拿起酒杯那一刻就已经闻出了那杯酒的度数。平日里他应酬无数,喝过的好酒更是数不胜数,对于酒他也有一定的研究跟识辨度。
左唯韵想让他喝下无非是想灌醉他,司辞墨一眼明了,只是没有直接揭穿。
“一个人喝酒很闷,我更喜欢两个人一起喝。”他随手抓起了放在左唯韵旁边的酒杯做出了干杯的姿势。
“难道他看出来了这杯酒跟我这杯不一样?”左唯韵心里猜测道。
“你在犹豫什么?你该不会在酒里下了药吧?”司辞墨打趣的问,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的口吻。
做贼心虚的左唯韵变得有些紧张,他这句话等于逼着她喝下这杯烈酒。如果她不喝那更是说明酒里有问题,在没有拿到司辞墨的照片之前,她不能让他起疑心。
所以这杯酒是非喝不可。
“干杯!”左唯韵抓起酒杯跟司辞墨碰杯起来。
她只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味道苦到她忍不住皱眉,但又不能说出口。
坐在她对面的司辞墨一饮而尽,几秒钟的时间他手里的那杯无度数酒已经被喝光。
“你手里的酒很难喝吗?为什么没有喝光?”司辞墨质疑道。
“不难喝,跟你刚才喝的这杯一样味道。”左唯韵害怕他揭穿,拿起满杯的烈酒一口气喝光。
这烈酒可不是一般的浓烈,她刚喝下去不到一分钟酒精开始发作。她感到很眩晕,身体轻飘飘的感觉。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司辞墨伸手抚摸着她通红的小脸蛋,左唯韵昏昏沉沉的模样看上去更加诱人。
酒太过浓烈,对于她这个不胜酒力的人来说这一大杯足以让她喝醉。此刻的她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她看到坐在对面的司辞墨有着叠影。
她抓住他正触碰她脸蛋的大手,脸蛋往他的手掌心蹭了蹭,小嘴开始胡言乱语。
“我只想完成任务,然后跟妈妈团聚。”
司辞墨眉梢紧蹙,果然如同他所料,左唯韵接近他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你想要完成什么任务?”司辞墨趁机追问。
“我想妈妈了,好想她。”左唯韵答非所问,喝醉的她根本不会正常回答他的问题。
她紧抓着司辞墨的手不肯放,那张小嘴蹭到了他的手掌心,惹得他心头痒痒的。
司辞墨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就在喝下刚才这杯酒后,他觉得自己的欲望膨胀。被她那柔软的小嘴蹭手掌心,更是把持不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左唯韵在自己的这杯酒里也放了春药。她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所以这次赌一把,给自己下了这种药,希望这一次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我好想你。”左唯韵双眼已经闭上,小嘴自言自语着。
司辞墨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放下。
“我也很想要你,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总是欲罢不能,我的女人!”他闭上眼睛俯身往左唯韵的小嘴上亲了上去,动作十分温柔。
沙发上的左唯韵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按压,配合的亲吻着。
这一次两人没有了昨天的疯狂,特别是司辞墨动作很温柔,左唯韵十分享受,一次又一次的迎合。左唯韵安装在沙发一头的摄影机在他们晃动下掉到了地板上。
“又是摄影机!”司辞墨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心想着。
此刻他已经无闲顾及这个摄影机,继续埋头跟身下的左唯韵享受着肌肤之亲带来的快感。
八十多平方米的两室一厅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声,空气里满是欲望的气息。然而左唯韵安装的摄像机已经将他们这一幕都给录制下来。
完事后,司辞墨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她盖上。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起身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摄影机说道。
左唯韵醉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好痛!”她捂着自己的头部,一副难受的神情。
她的脑海里开始搜索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的喝下那杯烈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喝酒坏事,果然一点没错。
昨天晚上她精心准备的晚餐跟烈酒,最后却灌醉了自己。她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赶紧掀开身上的毯子。
又是一丝不挂!
左唯韵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她已经猜到了大概。她在自己的那杯酒里下了春药,司辞墨又喝了下去。他们昨天晚上应该又发生了关系。
她立刻想起了在家里安装的摄像机,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拍到她想要的东西。
左唯韵起身找出了客厅里每个角落安装的摄像机进行回放,好几个摄影机回放里都能够清楚的看到她享受的模样,可却始终看不到司辞墨的脸。
看不到脸根本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他!也就是说她昨晚的计划泡汤了。
左唯韵想到还要继续跟司辞墨耗下去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头疼变得剧烈。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问她今天没有去上班的原因,她所幸给自己请了几天假好好休息。她只知道她母亲的事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她只要想到纪影臣那天给她看的那张照片,她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消瘦的模样,她心如刀绞。如今她尽快的想办法将母亲从他手里救出来才是她现在首要做的事。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纪影臣放了她呢?
“妈妈,我一定会尽快救出你的。不会让你受苦,你再等等我。”左唯韵望着客厅电视旁摆放的母女合影眼眶有些微红。
这几年来为了她的母亲韦钰误还了不少赌债,但韦钰嗜赌成性根本改不了。她现在欠下的赌债左唯韵恐怕是还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还清。
纪影臣之所以可以将韦钰给带走,正是因为他是她的债主。左唯韵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赎回母亲所以只能听从纪影臣的话去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这一次跟医院那边请几天假期就是要尽快的想办法完成纪影臣想要得到的东西。
昨天晚上再次失败并没有让做左唯韵气馁,她决定再另外想办法。
司辞墨此刻已经在司家集团上班,昨晚上左唯韵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很好奇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司总!”门外的李秘书手里提着一份午餐跟文件站在门口敲门。
司辞墨点头应允下他走了进来。
“这是你今天的午餐。”李秘书将午餐放在办公室的桌上。
“嗯,我让你拟定的协议怎样了?”司辞墨一脸严肃的问。
“在这里,我刚写好请你过目。”李秘书说着将协议放在司辞墨跟前。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司总会让他拟定这种协议,他已经听闻司总有了女朋友,但这份协议根本就跟结婚证一个性质,上面的条条杠杠完全是按照夫妻关系拟定的。
李秘书虽好奇却不敢多问。这么多年来他能够成为司辞墨的得力助理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清楚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有些事情他只需要去做,比如这份协议。
司辞墨拿起协议书认真的翻看起来,看得出他对这份协议十分重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李秘书说道。
司辞墨招手示意让他离开,他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协议书。因为他需要尽快审核完毕后叫当事人来这里签下协议。
昨晚上跟左唯韵发生关系后,他更迷恋跟她翻云覆雨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一样很容易上瘾。也许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禁欲太久,现在可以说是完全的释放男人的本能。
审核完毕后,他将协议书放下。起身走到会客桌前打开刚才李秘书送进来的午餐。
平时他不想出去用餐都是让李秘书去外面购买,今天也是如此。将近十道菜的饭盒已经摆放好,他刚掀开其中一道菜,一股油腻的味道扑鼻而来。
也许是因为他早就吃惯了这些山参海味,这种味道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诱惑。反而昨晚上左唯韵做的那些家常菜令他回味无穷。
昨晚上的家常菜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家常菜,想到那种味道他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对眼前摆放的这十道菜顿时没有半点食欲。
他放下筷子马上拿起手机拨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声音,他声音冰冷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如果你能够在两个小时内做好午餐送到我的公司,之前你说的协议我可以答应你签下。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耽误。正在家里正愁着想办法的左唯韵接到司辞墨的电话意外又惊喜。这次他让她送午餐等于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而且如果今天能够签订下协议,她在纪影臣那边也好交代。
只是她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很紧。
如果她没有将饭菜做好又担心司辞墨挑剔到时候不同意签订协议,可如果她亲自做菜,从家里到达司家集团的时间很可能不够,万一迟到他也有理由拒绝签订协议。
刚才电话里面司辞墨刻意强调了不能迟到,所以她决定在赶去司家集团不迟到为前提,随便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食材随便做一道菜送去。
事不宜迟,左唯韵马上行动起来。
仅做一道菜她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一个半小时送去公司搓搓有余。
打包完毕后她马上提着盒饭来到小区外的马路边叫了辆的士赶往司氏集团。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下班高峰期。左唯韵乘坐的的士在前往司氏集团的路上塞车,眼看前面长长的堵车,左唯韵长叹了口气。
“姑娘,你是不是赶时间?”的士司机看出她的心思问。
“是的,你看能不能在下午两点前赶到我去的地点?拜托了,我很急!”她看着手里的盒饭很着急。
没想到她在做饭上节约了时间路上却堵车,她的成败也就看今天这顿午餐了。
“这路段堵车恐怕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到达你所去的目的地如果开车快的话还是有希望下午两点到达的。”司机看了下时间说道。
左唯韵整颗心悬着,目光盯着前面那一排长长的堵车。
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路况有所好转,左唯韵乘坐的的士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司氏集团。
“姑娘,你是送外卖的吗?”的士师傅将她送到公司楼下,看到她手里提着的盒饭问。
“不是。”左唯韵苦笑回答,付钱后匆匆忙忙的下了车。
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司辞墨抬起左手腕上的名表看了看。
现在距离两点还有五分钟时间,左唯韵的身影还没有见到。他确信她一定会来,至于她迟到对于他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样他可以以此作为条件提出一些要求。
左唯韵来到司氏集团大厅,她提着盒饭直接往电梯口处走去。因为太过匆忙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从她走进来那一刻身后一直有个保安跟随。
司氏集团管理严格,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
她前脚刚跨进电梯,保安后脚也跟上并且按住了电梯开门按钮。
“请问这位姑娘外卖是送给谁?”保安依照公司规定对左唯韵进行询问。
又一个误以为她是送外卖的人!左唯韵眼睛机灵一转回答。
“送给司总,他亲自点的外卖,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保安哪敢打电话过问,只能放她上去。
“现在送外卖的可以随便去找司总,你身为保安没有对她进行排查,万一是趁着送外卖对司总不利,到时候恐怕你担当不起。”
电梯门正准备关上之际,又被人按住了开门键。
苏蕾身穿着宝蓝色包臀短裙,衬托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大长腿下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站在身高约摸有一米八几的保安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不得不承认苏蕾的身材无可挑剔,她毕竟是模特出身。
相比之下,因为时间太过仓促,素面朝天的左唯韵身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裙,脚下穿着平跟鞋。她的身高虽也有一米七,可跟穿着高跟鞋的苏蕾对比,还是矮了一截。
苏蕾上次在晚宴上被左唯韵怼了一顿,她是个记仇的人,当时要不是被拦住她肯定会对她动手。现在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她一定要把忍受的都还回去。
“原来是苏小姐,我的身份相信你最清楚不过,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左唯韵身高矮她一截但并没有因此输了气场。
她是司辞墨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苏蕾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她也没必要看她脸色。
“我不清楚,保安还不快把这个送外卖的赶出去。我们司总根本不会吃这些地沟油做出的饭菜。”苏蕾向保安投去示意的眼神。
身为司氏集团的保安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司辞墨最近的新闻也有所了解。新闻上公布的司总女朋友照片跟眼前他看到的左唯韵一模一样。
所以他相信左唯韵没有说谎,未来的老板娘他怎敢得罪。
“苏小姐,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保安不想参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逃之夭夭。
左唯韵直接按了电梯关门键,她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再不抓紧时间她要迟到了
电梯缓缓的上升,苏蕾朝着左唯韵飞来了无数眼刀,但左唯韵并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将她视为透明。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按下的楼层,神色看上去有些忐忑。
苏蕾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看到她提着盒饭她已经猜到了应该是给司辞墨送去的。如果饭菜冷了,相信司辞墨也不会吃下去。
苏蕾想到这,马上伸手按了所有的楼层。她就是要让左唯韵晚到,饭菜冷掉那更好!
司辞墨办公室所在的公司楼层是在最顶楼,这栋大厦一共有将近八十层,被苏蕾一按,电梯每到一个楼层都停了下来,她就是这样故意拖延时间。
“你疯了吗?”左唯韵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她知道苏蕾是故意的,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在每个楼层都下去。
“左医生,你说话怎么一点素养都没有?电梯是公用的,我有权利随便使用。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上同一部电梯,可以在下一层停下来后出去。”
苏蕾双手抱胸,蔑视的语气。
“如果我不下去呢?”左唯韵根本没打算下去,就算下去也该是苏蕾。
“那就慢慢等吧!”苏蕾耻十分得意,她其实也正要去找司辞墨,没想到又碰到她的情敌,真是冤家路窄。
左唯韵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取消掉刚才苏蕾按下的那一排楼层。
“你说的没错,电梯是公用的,我也有权利使用。”左唯韵用同样的理由给怼了回去。
苏蕾气得脸色通红,她跟司辞墨认识多年,对他也已经是爱慕已久。她这些年来也一直寻找机会跟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不料却被左唯韵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捷足先登。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无论是外貌跟身材她都不比左唯韵差,可是为什么司辞墨会看上她,这么多年对自己提不起半点兴趣。
她就是要跟左唯韵过不去,伸手又按下了电梯所有楼层。
“我们都有权利!”她冷哼一声说道。
左唯韵看了看时间,距离两点已经不到五分钟,她要是迟到的话说不定司辞墨会以此为借口刁难。她不想再跟苏蕾耗下去,所以决定在下一层楼下电梯,乘坐另外的电梯上去。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电梯来到了四十五层停了下来。
“你喜欢玩我不奉陪,苏小姐你自己好好玩吧。”左唯韵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开门。
四十五楼的按键灯不停的闪烁着,电梯门只打开了约摸有五厘米的缝隙随后停了下来。
左唯韵感觉到不对劲,重新按了开门键,电梯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与此同时,刚才苏蕾按的所有楼层按钮灯也随之闪烁起来。电梯的报警器随之响起,电梯出了故障,她们两人被困在电梯里。
“真是个倒霉鬼,碰到准没好运。”苏蕾赶紧按着四十五楼的按钮键,但电梯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是谁刚才手痒乱按的?现在倒是怪起我了?”左唯韵心情很糟糕,她原本可以准时送饭给司辞墨,现在倒好被关在这里,迟到是注定的。
电梯出故障已经自动报警,很快就会有维修人员抵达进行维修跟抢救被困在里面的人。所以左唯韵跟苏蕾只能在电梯里耐心的等待。
“有两名女士被困在电梯里,必须赶紧抢救,这一次的电梯故障很严重,随时都可能出现自由坠落的情况。”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电梯维修人员抵达了四十五层,在电梯门外说道。
在电梯里的左唯韵跟苏蕾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脸色一阵苍白,她们谁都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司氏集团有史以来问题最大的电梯故障。
电梯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也就意味着在里面的左唯韵跟苏蕾随时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这下好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上这个电梯。左唯韵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克星!我可不想跟你死在这里!”苏蕾开始变得紧张,她还有大好前程,要是真的丧身于此,她心有不甘。
左唯韵第一个想起的是她的母亲,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发生意外,那以后谁来照顾她。她的父亲她从她母亲嘴里得知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们母女。
一直以来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即便她的母亲嗜赌成性她也是不离不弃。